【少爷和我】搭档今天看我的眼神很奇怪
*和前篇 穿进自己写的书和男主龙傲天谈了恋爱 有联动，是《少我》《警我》《德古拉和我》与现实交织组成的世界 一发完 he
1.
事情发生得非常、非常突然。
那天詹鑫刚睡醒，从桌上迷迷糊糊地爬起来，按掉了闹钟。
他头还有点晕，环顾四周却没看见帮自己定闹钟的人——张哲华没在，大概是还在排练。
正打算起身去找人，就看见他的搭档推开了房间的门。张哲华腰板挺得格外笔直，连气质都变严肃了许多。
詹鑫一愣，招呼他：“哲华？”
对方转头看着他，表情中带着茫然，眼眶却逐渐红了：“师……师哥？”
张哲华大步走来，一把把他搂进了怀里。
詹鑫：“……？”
是不是还没出戏？还是在演我？这么卷吗？
2.
詹鑫觉得自己可能还没清醒，不仅头痛欲裂，眼前的场景也让他无法理解。
张哲华抱着他不肯松手，而且坚称自己叫龙傲天，是普吉岛警署的署长。
而自己也不是詹鑫，是他那失踪了八年、杳无音信的卧底师哥——刘波。
詹鑫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，就听见门外有女孩子叫他们的声音，他慌忙想挣脱龙署长的怀抱，但对方抱得太紧了。
于是李逗逗开门的时候，就看见了令她震惊的一幕——哲华很深情地抱着鑫仔。
鑫仔看上去不太情愿，但他们抱得很紧。
詹鑫从她的表情里读出了震撼，有心解释一番，但李逗逗很“识相”地为他们关好了门，贴心道：“放心！我什么都没看见，你们继续。”
詹鑫血压飙升：“别走啊哎——”
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。
3.
“我跟他沟通不了，”詹鑫喝了一口茶，“你看看他这个状态，显然就是不正常，说不定是排练疯魔了。我俩可清白得很。”
李逗逗用怀疑的目光打量龙傲天：“你是说他还没出戏，魔怔了？可警察那场都过去那么久了，而且我看他的状态也一直挺好的。”
詹鑫叹气：“我知道很离谱，但是你还能想到什么更合理的解释吗？”
李逗逗拍了一下大腿：“你说，有没有一种可能，是你写的龙傲天真的活了，附身到哲华身上？”
詹鑫无语道，你自己听听，这不比我的还离谱么？
“二位。”龙傲天突然出声。
詹鑫和李逗逗瞬间正襟危坐。
“虽然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，但我确实是龙傲天。至于这位，詹先生……”龙傲天扭头去看詹鑫，眼神一点点黯淡下来，“你确实和我师哥长得很像、很像。我弄错了，抱歉。”
“我，这……”詹鑫纠结一下，提出，“有个办法能看出你是真的穿越来的还是精神出问题了，虽然我还是比较倾向于后者哈。龙先生，你说你是普吉岛警署署长，那肯定会说点泰语吧？”
“会一些。”
“那就好办了！我给你出题，你来翻译，我们去搜搜翻译得对不对就行了。毕竟精神错乱也不可能立马学会泰语，是吧？”
李逗逗眼神一亮：“好主意！试试就知道了。”
测试的结果令他们大吃一惊——竟然全对。
“你——”詹鑫觉得自己神经开始错乱，“你真是龙傲天？那是我创造了你还是你本来就存在……对了，那我呢？刘波在你的世界里怎么样？”
龙傲天刚刚还因为题目全对而微微扬起的嘴角又落下来。
“师哥……”
“他们都说，他牺牲了。”
3.
李逗逗很贴心地把空间留给了他们。詹鑫找了没人的安静地方和龙署长聊天。
“师哥去卧底有八年了，从来没有这样杳无音信这么久。没人能联系上他。”
詹鑫小心地问，你怎么会知道这些。
“我本来是不该知道的，他的情况，只有对接他任务的上级长官才有权处理。这是为了保护他，也为了保护我们，”龙傲天低头，避开了詹鑫的目光，“我是偷听到的。太担忧便顾不得那么多，长官说他二十多天没有回音，基本已经可以认定牺牲了……”
詹鑫心说不会的，再有两年你们就能师兄弟团聚、并肩作战了，但他知道他不该轻易透露消息给龙傲天。
——那是另一个世界的龙傲天和刘波的故事，他不该干涉，怕给他们带来额外的麻烦，惊起一场蝴蝶效应的风暴。
他只是一个写了故事开头的人。
詹鑫拍了拍龙傲天的肩膀安慰他，又问：“那你呢？你也觉得他牺牲了？”
“我当然不信。他只是失踪了，没有尽全力去找过，怎么就能随随便便认定他死了？”
警官龙傲天的眼神犀利起来：“我会一直找他，如果上级长官彻底放弃了，那我就来接手这个案子。我会等到师哥回来，亲手把他的警服还给他。”
詹鑫忍不住会心一笑：“嗯。我相信。”
他知道的，在未来的某一天，龙傲天真的做到了。
他又忍不住问：“你真的会坚持等你师哥回来？等多久？”
他的故事里写了十年，龙傲天真的就等了十年。那万一他写了二十年可怎么办？
詹鑫以为龙傲天可能会说“一直等”，但是出乎他意料，龙傲天只是摇摇头。
“我不知道。这是一件很难、看不见希望的事情。我不知道我能坚持多久，很可能过几个月就崩溃放弃了。”
龙傲天转过头，正视着这个和他师哥十分相像的人，说，都已经分开八年了，有时候看着师哥的合照、想起他的话，就感觉他还在自己身边一样。
“我应该会等很久的，”龙傲天说，“至少我永远不会忘了他。”
4.
……
“这么说，可能真的是你创造出了我们的世界，包括师哥和我。”
詹鑫看到龙署长欲言又止的表情，以为他担心人物情感也是被预设好的，便说：“不过我只写了故事的开头和一些大致的事件，你们的感情可是实打实的。”
“嗯……我能问你个问题么？”龙傲天难得吞吞吐吐的。
詹鑫点点头说，当然，又觉得说太多话了口渴，端起桌上的水一饮而尽。
“你的故事里面，我和师哥有……有发生过关系吗？”
“噗——咳咳咳咳咳，”詹鑫怀疑自己的耳朵，“什么？！什么玩意？”
该说不愧是警察吗，连上床都说的这么正经又文雅？等等，谁跟谁……
龙傲天看他的反应就知道没有，于是轻轻地笑了一下：“没有么？那就好。”
原作者僵在原地，不知道该作何反应。按理说他也不是古板的人，但自己笔下的人物行动属实有点太超乎想象了——再说，一想到人物原型是自己和张哲华，他怎么想怎么觉得怪异。
“那应该是你们，呃……比较纯粹的，爱情，”詹鑫艰难地说完一整句话，“祝你们幸福。”
龙傲天笑了一下：“谢谢。虽然师哥一直不承认，但等到他回来了，我会去问清楚的。”
“好，真好，太好了……”
詹鑫觉得自己的魂儿已经慢慢飘走了。
5.
署长龙傲天不知道是何时离开的，总之真正的张哲华很快就回来了。
由于某些不可言说的原因，詹鑫这几天都不太敢正视张哲华的眼神，总觉得灼人。
他以为哲华“变异”只是个例，但现实很快就打了他的脸。
“这是哪里？你为何与我家少爷如此相像？”
詹鑫看着一觉醒来又变得很奇怪的搭档，试探性地问：“龙傲天？”
“你认识我？”对方皱眉看着他。
“等等，让我捋捋啊，”詹鑫扶住额头，长叹一口气，“你又是哪个傲天？管家么？”
“……你究竟是谁？”龙傲天用很不信任的目光看着他，仿佛要将他看穿。
詹鑫心想有点奇怪，他脑海里的管家傲天应该没有这么有戾气和攻击性，这是什么时候的管家？
“呃……一时间很难解释，总之这不是你们那个世界。”
詹鑫这一回轻车熟路地把管家龙傲天拉到没人的地方，给他解释了一遍。
“你倒是很敏锐，一眼就看出来我不是你家少爷了。”
詹鑫说着又一顿。他想，要不是警官傲天和他的师哥八年未见面了，又太担心师哥生死，大概也是能一眼就认出来的吧？
他心里一酸，又问管家说，你的世界里发生什么事情了？
龙傲天沉默半晌，跟他讲了少爷与管家的故事。
在得罪欧阳之后，主仆二人为了躲避追杀南下逃亡，龙傲天遇袭受伤，他们便不小心失散了。不幸的是南方战争频发，他们被战乱裹挟着无法脱身，管家龙傲天一直在寻找他的少爷。
詹鑫听得目瞪口呆，完全没想到这个故事后面会如此发展，竟有几分虐恋情深的味道——他现在被警察世界的傲天搞得，看什么都不对劲。
“你们失散多久了？”詹鑫问他。
“八个月零五天，”龙傲天略微疲惫地闭眼，“我一直在找，但是半点音讯也无。”
詹鑫吓了一跳，说这么长时间你一直在找他吗？
他想，按理说不应该呀，照着龙傲天气运之子又无所不能的设定，应当很快就找到少爷刘波了才对。
管家点头道：“有时候我甚至觉得，少爷或许已经不在这世界上了——不是说他遭遇不测了，只是我觉得，我好像到处都感受不到他的存在。”
詹鑫心里咯噔一声。他心想，该不会少爷刘波也穿越到其他哪个位面世界去了吧？也不是没有可能啊。
龙傲天大约是看出他想到了什么，目光灼灼地盯着他——詹鑫险些受不住，但又无法给一个笃定的答案，只能安慰他：
“你看，就像今天你穿越到这儿见到了我一样，世界上有很多事都难以解释，妙不可言。说不定你家少爷也是遇见了类似的事脱不开身呢？别灰心，你这么厉害，肯定会找到他的。”
龙傲天似乎很把他的话放在心上，郑重地点点头：“我会找到少爷继续守护他的，不管是到了什么时间、什么地方。”
詹鑫心中涌起敬意，一边为管家的忠心所触动，一边又隐隐担忧——该不会管家和少爷也是成全了爱情吧。
6.
已经有了前两位的铺垫，所以当德古拉·傲天“降临”在他的搭档身上时，詹鑫并未感到太过惊讶。
他只是觉得哲华这孩子太惨了，这几天净被人上身了。
他对这套流程已经很熟悉了——先接受一番“为什么你和他长得这么像”的质疑，把他拉到安静无人的地方解释清楚，然后问，你的世界里又发生了什么事？
德古拉·傲天比詹鑫想象中的要沉静许多，那些不可一世的桀骜与棱角都被很好地掩藏起来，不露锋芒。
然而德古拉·傲天开口就说：“刘波死了。”
詹鑫血压飙升，合着三个世界的龙傲天都是来找他解决问题来的。他咋就能这么惨，牺牲的牺牲、失踪的失踪，这还有一个说他死了的。
“你确定吗？”詹鑫小心翼翼地问他，“会不会是搞错了，刘波怎么会就死了？”
“他就死在我地怀里。是我亲眼看着的。”吸血鬼很平静地说，“我陪了他三十年。”
詹鑫一下子发不出什么声音来了。
他写下故事开端的时候，从来没想过这件事——吸血鬼的百年时光转瞬即逝，可人类只拥有短短的几十年。
人类是会逐渐老去、自然死亡的，他不知道怎么和吸血鬼解释——
“我一直知道的，他几十年后就会离开。”
没想到德古拉·傲天说：“三十年对我来说，确实算不了什么，认识他的这三十年甚至过得更快了。可能就像他说的那样，开心的日子就会变快吧。”
吸血鬼先生弯了弯唇角，那些阴郁的气质便稍微化解了些。
詹鑫有点心疼，问他，刘波离开多久了？
“自从上一次告别他……大概几十年吧，我其实不太清楚。你知道的，对于吸血鬼来说，时间其实没什么意义。”
詹鑫一时嘴快，道：“但你还记得和他的三十年。”
吸血鬼说：“是的。他教会我很多，其中一样就是时间也是可以有意义的。”
詹鑫看着德古拉·傲天郑重的表情，心里替他补全了未尽的话语——刘波就是他赋予时间的意义。
可是现在，他的时间又一次变成了空荡的、泛泛的东西。
这是很残忍的，詹鑫明白——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懂。
“那你打算怎么办呢？”詹鑫这下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了。没有人能跨越生死。
“我想，能见到你或许也是一种命运，”德古拉对他说，“你既然是写故事的人，不如给我一个痛快些的结局。例如把我写死什么的。”
詹鑫很震惊地看着他。
“或者写一句孤独终生就好了。否则我会一直抱着还能再见到他一面的幻想，那比知道再也见不到他了还要痛苦。”
詹鑫看着他认真的神情，还是狠心拒绝了他的请求。不过他承诺德古拉·傲天，会想办法给他一个更好的结局，至少不会让他忘了刘波，亦或者孤独余生。
吸血鬼点了点头，说好。
詹鑫问他，不再多问些什么了么？万一我写你放下了那三十年，和别人相爱了呢？
德古拉·傲天摇摇头，说不必问。
“我知道我会一直爱他，这是无法改变的。”
“这样就够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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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管家世界的结局其实就在上一篇故事里，他真的在另一个世界找到了他的少爷，所以本篇的隐藏结局是警察世界和吸血鬼世界的后续～都是he
在此承诺每一个世界的龙傲天都一定会找到他的波波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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